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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67章 杜溫喻定親成親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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雖說, 時廊的傷勢, 並未傷及筋骨,可第二日,時廊特遣了關舟,向聖上稟告,說時廊重傷遇襲, 已是臥床昏迷狀態,不能為君再行分憂。

此消息一傳出, 霍京各方勢力, 頓是蠢蠢欲動,湧到其晟胡同,想要探尋, 此事的真假。

只整個院裏,皆被飛魚服重重看守, 讓宵小之輩,全然無半分有機可趁。

而其實, 不過一日光景,時廊便已是起身, 開始處理公務。

這日, 盛蕾依著往昔一般, 為時廊替換了傷口的藥物, 不小心,眼睛瞟到了時廊雅座位前的公文,瞟到上面有殺手什麽的, 頓時多嘴問一句,“可是找到了襲擊的兇手了!”

“是三皇子動的手,應該是之前的探查,其有所察覺。”時廊倒也不隱瞞盛蕾,將自己這幾日探查出來的結果,隨口便告知了盛蕾。

“是井姹!”盛蕾聞言,腦中下意識浮現出井姹的身影,隨即又想到一件事。

“阿廊,三皇子的婚禮,是在什麽時候。”盛蕾開口問道,太久沒關註井姹的事,她倒是將劇情給淡忘的差不多了,要不是剛剛時廊回答,提醒了自己,只怕自己還會想不起,原來的劇情中,井姹大婚之後,也就一個月餘,當今的聖上駕崩,三皇子登基為皇,井姹為後,獨攬後宮政權,一切自此塵埃落定,再無虐點。

“婚期定在三月二十六日,距今也只餘一百來日,阿蕾問此事,是為何?”此事如今禮部,已經在操辦之中,時廊自然想也未想,便給了盛蕾答案,只是……

依著這些日子來,他所知曉盛蕾的性子,雖說井姹是盛蕾的幹女兒,但盛蕾關註其結婚之事,定不僅僅是為了參加其婚宴,這麽簡單。

盛蕾自是不會,將自己靈光一現的事,告訴時廊,裝作一臉若無其事的模樣,將時廊的傷口處理妥當,後退兩步,坐在時廊的對桌,看著時廊穿好衣裳,這才開口。

“井姹曾在杜府上住過些許時日,依著我對其的理解,雖說如今太子已定,可顯然,井姹並不是那麽容易放棄的人,我只是在想,如今聖上身體越見虛弱,實不知留給三太子,和三皇子的時間還有多少。我怕……”

時廊稍一想,便想清楚了盛蕾的憂慮所在,“若是太子登上皇位,名正言順,一切再要回轉,實在乏天無力,可若是再此之前,廢除太子,然後登基,雖會有非議,但也是順理成章。所以,阿蕾擔心的是這個!”

他手指敲擊在桌面上,一臉沈思模樣,似有所糾結。

盛蕾也不催著時廊,任由其思考著,良久,差不多國了小半個時辰,時廊猛然擡頭,望向盛蕾,然後朝其一笑。

“既然如此,看來我也只能是請君入甕了。”

盛蕾知曉,時廊定是將這事,放在心上了,也就不操心了,笑了一下,然後起身,向時廊道,“既然阿廊已有所準備,我也是就不操這份心了,不早了,該用午膳了。”

“竟是這麽晚了,走吧!”時廊一看外面的天色,這才知曉,盡已是過了這麽長的時間,站起身來,和盛蕾一道,出得屋去。

正月二十日,杜嘉石來訪,卻是告訴了盛蕾一個大消息。

“什麽!杜溫喻定親了,是哪家得姑娘?”

盛蕾聽到這個消息,險些一口茶,直接從嘴巴裏噴了出來,之前在宮內時,見杜溫喻時,那詭異的感覺,還未消除,後來從時廊那裏,也知曉了,瑜貴妃中毒事件的真相,更是知曉了,杜溫喻鐘情於井姹之事。

她雖知道井姹和杜溫喻親近,只不過,以此為媒介,作為牽扯杜府的一個媒介罷了!就像是原著中,井姹對杜修然一樣,只如今,那深情男二,換成了杜溫喻而已。

只是,這才多久阿!竟然傳出了杜溫喻定親的事來,這著實有些詭異之處。

“是鎮國將李茂的嫡女,李靜婉。”杜嘉石回道,只是臉上卻是露出幾許詭異的表情來,他打了忐,這才接著說道,“傳聞李靜婉小姐,體壯如牛,貌若關飛,性烈如火,如今已年許二十有六,至今未曾婚配,二哥在中元節的時,與李小姐撞見,李小姐對二哥一見鐘情,前幾日遣人登門議親,爹爹允了,二哥也同意了。”

這……

盛蕾腦中下意識裏,浮現出女版關飛形象,再和杜溫喻那一副儒雅公子,湊到一觸,頓是渾身一哆嗦,忙是撇掉腦中恐怖的念想。

“杜鶴怎麽會同意?”那廝就 是個渣顏控,她實在想想不到,杜鶴會應下的理由。

“李茂應允爹爹,官入四品。”杜嘉石沒有正面回應盛蕾的問題,而是說出了李茂給出的條件。

原來如此!

盛蕾了然的點了點頭,官職,這是杜鶴,唯一不能舍棄的,這樣想來,自然也是合情合理。

“二哥的婚禮,就定在二月,娘親,你倒時候會來嗎?”杜嘉石見盛蕾接受了這個理由,接著又拋下了一個重磅消息。

“什麽?這麽趕?”這相識,到定親,再到成親,統共也就一個來月,有必要這麽急嗎?

“李小姐怕二哥反悔,所以便急急定下了婚事,不過娘,你還請放心,李府為了李靜婉早已將成親的東西,全數準備妥當,而且還遣了下人過府,幫著鐘姨娘準備成親的諸多事宜,所以再成親前,一切應該都會準備妥當。娘親,介時你會過來嗎?”

盛蕾搖了搖頭,“不來,我說過,此生不會再踏入杜府一步,既然說到,自然也會做到。”

杜嘉石聞言,臉上露出些許失落的表情,隨即又換成了理解的笑臉,他知道盛蕾在杜府一直住的不開心,而且如今已經和離。和杜溫喻表面上的親子關系都沒了,不去也是理所當然的事。

想到這,杜嘉石又想到了自己身上,臉上的笑意,頓是消退,面上帶著幾分幾分忐忑之色的望著盛蕾,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。

“嘉石,怎麽了?怎麽一副不高興的模樣,誰欺負你了嗎?”盛蕾詫異望著杜嘉石忽晴忽陰的臉,倒是有些不解,這娃兒表情也是太豐富了點吧。

“娘親,要是,我要是我成親的話,您會來參加我的婚宴嗎?”杜嘉石,糾結又糾結,最後卻是漲紅了臉,望著盛蕾,吞吞吐吐,眼神閃爍的向盛蕾試探道。

“噗呲!”盛蕾倒是不妨,杜嘉石糾結的,竟然是這個,一時沒忍住,直接便笑出了聲,伸出手,對著杜嘉石的小腦袋瓜兒點了兩下。

“你今年才十四,便是及冠,也得六年,等到娶親的時候,算你二十二,也得八載光陰,介時若我還活著,你不嫌棄,我那老邁之身,我定參加。”

杜嘉石聽到盛蕾說死,頓時一急,忙是站起身來,走到盛蕾的身 邊,然後拉住盛蕾的手,一臉懇切的說道,“娘親,你定會長命百歲的。”

“誰都想長命百歲,只不是誰都會長命百歲的。不說這個了,你在國子監處得還好,四手邊卻不缺錢?”盛蕾些聽著杜嘉石的話,頓時失笑,伸手揉搓揉搓了下杜嘉石的頭發,轉移了話題。

她上年紀了,實在不適合這樣傷感的話題。

杜嘉石也察覺到之前的話題,太過於沈重,朝盛蕾不好意思的笑了笑,然後撿著自己在國子監裏面,一些輕松快意的話題,說了起來。

留著杜嘉石在院內,吃了晚飯,然後讓關舟親自將杜嘉石給送回了國子監,如今院裏正值非常時,自然不好留杜嘉石院內留宿。

而待杜嘉石之後,盛蕾便是找時廊,提起了此事,時廊沒有解釋,只是邀著盛蕾去了書房,然後遞給盛蕾一份文件。

“軍權,所圖倒是極為明了。”李茂在安州城外,駐紮了五萬軍士,兵權盡在李茂掌控之中,而安州,距霍京,半日路程便可直達,若是三皇子想要成事的話,顯然,李茂的軍隊,可堪大用。

見盛蕾已經明白,此番用棋之意,時廊將文件收回,然後放回原處,“阿蕾,修然如今已到了宜州,手中的事宜,也已結束大半,為了安全起見,我想和你商量一事?”

“你說!”盛蕾正色的點了點頭,知道這個時候,時廊談的事,不會那麽輕松。

“如今霍京局勢,越發嚴峻,我想讓你和杜劉氏攜二子,一並去往宜州,待太子登基之後,我再行接你回京。”

時廊略顯幾分小心的望著盛蕾,有些怕她因為自己的安排,而生氣。

盛蕾一臉認真的思考了半響,然後點了點頭,井姹在她眼裏,絕對是個瘋子,為達目的誓不罷休,若是到時,她覺得她和子惠妨礙到了她,定是會做出殺人滅口的舉動,如此,在這危險時刻,還是將劉子惠他們送得遠遠的好。

“你考慮的不錯,若真出事,只怕子惠和兩個孩子定會有所牽扯,還是盡快送出霍京為好,不過我便算了,反正一大把年紀,倒也不必這般折騰了。”

“你必須要走。”時廊聽到盛蕾要留下,非但沒有半分高興的表情,反而表情變得 更加冷肅了起來,“之前你初入其晟胡同時,有人刺殺,那便是井姹指使,所以,這件事,無論成與否,你的處境,都是極為危險,所以你絕對不能留在霍京。”

“若真如你所言那般,既然井姹已經對我起了殺心,那不管我在何處,結果都是一樣,若是我和子惠一處的話,她們乃是孺弱,手無縛雞之力,相較之下,我覺得,還是拖累你,比較讓我安心些。”

盛蕾分析得條條是道,說罷之後,臉露傷心之際,“難道,時大哥你也是嫌我累贅,怕我拖累於你嗎?”

時廊聞言,卻是定定的望著盛蕾,眼中糾結了好一陣兒,握緊的手放松,然後再度握緊,松開,握緊,連續循環之後,終究是嘆了口氣,伸手將盛蕾一把攬住懷中。

“那便留下吧!我定會護你周全。”

“我相信你!”盛蕾拍了拍時廊的背,做安撫狀,如此氣氛之下,到時讓時廊輕松了起來。

而第二日,盛蕾便出門去了劉府,本以為會費一些唇槍舌戰,只事情倒是比自己預想的還請輕松一些,勸都沒勸,劉子惠便應下了去往宜州和杜修然匯合之事。

不過轉念一想,親家公同朝為官,官場上的風聲鶴唳,他自然有所感悟,如此決定,盛蕾倒也能理解。

而此三日後,劉老爺告假,以儋州外侄女成親為由,攜家眷出得霍京,劉子惠和膝下二子自當在列,有時廊派人暗中相互,盛蕾自當是穩心至極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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